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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活得最潇洒的文人——刘伶饮酒醉

假如票选中国古代最潇洒的生存方式,西晋时期的“竹林七贤”多半榜上有名。

竹林七贤中嵇康名气最大,其绝佳风仪,数百年后依然让“诗仙”李白为之倾倒,赞曰“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

不过,打铁的嵇康活的有点苦,竹林七贤中活得最潇洒的或许当属经常醉酒的刘伶。

与“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的嵇康不同,刘伶长得有点丑,且身材短小,在颜值就是正义的人类世界,是有着先天劣势的。不过,刘伶没有去在意这些,而是不拘形迹,过得肆意旷达,乃至于在文化的尺度中重新锚定了潇洒人生的至高境界。

刘伶认为,真正有德行的人,把天地开辟以来当做一天,把万年时光视为须臾之间,以日月为门窗,以天地八荒为庭道,行走无轨迹,居住无定所,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放纵心意,随遇而安……只是沉湎于杯酒,不知道其他的。

刘伶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

他曾经披头散发、赤身裸体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来访的宾客讥笑他的行为有伤风化,刘伶轻蔑道:我刘伶以天地为房子,房屋就是我的衣服裤子,有什么好羞耻的?反倒是你们这些人,何故进入我的裤裆中来呢?

《晋书·刘伶传》记载,刘伶“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

如果我醉死于此,便挖个坑把我随便埋了吧。如此通透的人生态度,翻遍二十四史,难寻第二人。

以天下为己任的北宋士大夫第一人范仲淹,午夜思怀,也曾对刘伶的人生称羡不已:“昨夜因看《蜀志》,笑曹操、孙权、刘备。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

不过,我们也要看到,刘伶选择这样的人生,除了性情如此之外,或许也有苦衷。树人前辈就曾在他著名的《药酒》雄文中指出,我们看晋人的画像或那时的文章,见他衣服宽大,不鞋而屐,以为他一定是很舒服,很飘逸的了,其实他心里都是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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