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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这些被白居易、杜甫夸过的酒,为何现在都消失了?

重庆这块土地上,最早留下名字的酒,叫巴乡清。这是云阳的酒。

云阳的酒,不但从秦昭王时代到西晋,都赫赫有名。直到宋朝,云阳的酒也名闻遐迩。诗人范成大在夔州竹枝词中说:“云安酒浓曲米贱,家家扶得醉人归”。

(图源网络,侵删)

云阳(朐忍)的清酒,在秦昭王时期已经闻名,然后一代代传了下来,到东汉、西晋时期,以云阳巴乡村出的清酒最为有名,并有专属名称“巴乡清”或者“巴乡村酒”,已经形成了现代意义的品牌。

我们完全可以说,巴乡清或者巴乡村酒,是整个西南地区唯一的一款,从先秦一直传承到宋朝的名酒品牌。这样的酒品牌,放眼全国也是极其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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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时期,是四川经济最为发达的两个朝代。经济强则酒业强,这期间,四川,尤其是川西成都一带,酒业进入了最发达的旺盛期,而重庆,这期间则因地理位置偏僻,酒业明显不如成都一带。

唐宋二朝,重庆一带见诸记载的酒有:

云安曲米春。杜甫“拨闷”诗:离道云安曲米春,才倾一盏即熏人。范成大也有《夔州竹枝词》记载曲米春酒,但是范成大在他的《石湖诗集》卷19《夔州纪事》中说:“云安曲米春自唐以来称之。今夔酒乃不佳”——云安,即云阳县。这里的酿酒传统,从秦朝一直保持到唐宋。到宋朝,曲米春酒的品质已经不行了,后来,这款酒从历史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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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州引藤酒。即现在的咂酒,把酿酒原料(米、麦、青稞、高粱等)放在坛中,加酒曲搅拌,然后密封发酵。成熟后,加开水或清水,以竹管插入吸饮。唐宋时,则是用一根中空的藤枝,插在酒坛中吸而饮之。白居易在忠州(现忠县)时,就喝过这款酒。他在忠州写过“春至”一诗,中有“闲拈蕉叶题诗咏,闷取藤枝引酒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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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忠州也有烧酒。白居易“荔枝楼对酒”诗云: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欲摘一枝倾一盏,西楼无客共谁尝?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唐朝的烧酒和现在的烧酒是两回事。唐诗中,除了白居易写忠州的烧酒的外,还有晚唐诗人雍陶在“到成都后记途中经历”一诗中,有“自到成都烧酒熟”一句。很多人,据此得出唐朝已有高度蒸馏酒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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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几款酒,宋人张能成的《酒名记》一书中,还记录了几款重庆的酒:

夔州:法、法酝

合州:金波、长春

当然,这本书里面还记录了同时期四川其它地方的名酒,如成都、梓州、果州、剑州、阆州、渠州、汉州的酒;同时还记录全国很多地方的一大堆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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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州的两种酒,我怀疑其实就是同一种酒的不同档次。《齐民要术》有“法酒”一章。法酒,就是按照官府规定的操作流程酿的酒,这酒谈不上很好,但是也不会很差,大约中规中矩。法酝,就是按照法酒的规范酿的酒,比较普通;法醹,应该就是比较好的酒了,醹者,酒体醇厚也。夔州这地方,是川东中心,所以出产按照官府规范操作的好酒。《酒名记》里面,还有叫法酒和法清的酒名,也有不少叫什么什么醹和什么什么酝的酒,想来其命名套路,和夔州的法醹、法酝差不多。

合州的金波和长春,这是宋朝比较常见的酒名。《酒名记》里面,就有7款叫金波的酒。

(作者:司马青衫,内容节选自《被遗忘的光荣——大历史视野下的重庆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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