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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川 | 大碗酒,大口肉,大西北的粗粝质感这都有

本文授权转载自公众号“地道风物”

贺兰晴雪。摄影/徐胜凯

银川,超乎你对大西北的所有想象,但依旧西北。

鸟瞰贺兰山及山下冲积平原泄洪沟,像极了大地的静脉。摄影/董宏征

尽管黄河和贺兰山联手赠予他“塞上江南”的美称,七十二连湖蒹葭苍苍的旧梦一直萦绕在爱他之人的心头,但当粗粝的风沙从面颊呼啸至耳边,宁大话的喉音和去声(四声)在干燥的空气中弹跳……

你很快就能从江南的错觉中自动抽离,并坚信银川就是西北。

西夏王陵里荡漾的悠悠驼铃。摄影/王寰

地道但非典型的西北,“荒凉与繁茂,粗犷与柔美,干渴与氤氲的‘双生之地’”。

得黄河厚爱

黄河自黑山峡跳出后,一改往日的湍急,经青铜峡进入背靠贺兰山的银川平原,灌溉着周边麦香四溢的良田。绘/刘昊冰

亘古站在银川西侧抵挡风沙寒流的贺兰山,是这座城静默的屏障,因高大而值得心怀敬畏。但黄河,却是他的母亲与玩伴。

从黄河蔓延出“千丝万缕、如枝如蔓”的渠,爬满整个银川平原,灌溉农田之余,也在两渠间形成不少洼地湖。与自然形成的湖泊呼应,使“塞上湖城”的美誉名副其实。

黄河流经的银川平原,绿意盎然。摄影/徐胜凯

生活在银川的人,对“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往往有着最切实而细腻的体会。鱼米之乡、塞上粮仓的富庶是理所当然,但“月湖夕照、连湖渔歌”的嬉戏浪漫多少有点出人意料。

鸣翠湖与阅海湖被冻得结结实实的湖面上,多得是骑着各色冰车放肆玩耍的银川人。

男女老少,嬉笑怒骂的声音,惊了砸冰洞钓鱼者的饵,却没扰到冰面上独自抽陀螺人的鞭。

阅海湖上嬉闹的人群,是属于银川的冬季狂欢。摄影/吴建新

被牵到湖面的狗四脚瑟瑟、战战兢兢地往岸上爬而引发的大笑,也不见得能带跑对着冰湖放声大唱者的调,倒是惹来绕湖遛弯人的眸……

若冰雪消融,泛舟其上,“车水排云”吐氤氲,“碧水浮莲”戏红鳟;“千步廊桥”杨柳色,“百鸟鸣翠”啁啾声;“芦花追日”飞白絮,“青纱漏月”点碎金;“迷宫寻鹭”千百度,“白沙落雁”三五踪;“绿帐问茶”清几许,“东堤夕照”黛色新,渐次铺陈,沐浴在爽朗的欢声笑语之中,壮阔又动人。

阅海湖的候鸟,列队回迁,壮美至极。图/图虫·创意

但这,不过是最显而易见的银川。

肉与酒,西北的风骨

啖一只肥羊腿,咂一口银川白,多少人深入了解银川是从吃喝开始?

荒诞派诗人祁国一首《在宁夏经常想到的几个词》——“羊,羊肉,羊肉串;西夏,西夏王,西夏王酒”,现如今已跻身成为文化界美食聚会的必背诗目。

肉丨银川的媚,全在一只羊身上

大自然对银川格外慷慨,在这片背靠贺兰山,东临黄河的广袤土地上,从不缺无污染的草场,简直是羊之天堂。

图为盐池县高沙窝明长城与烽火台,"吃的是中草药,喝的是沟泉水"。盐池县麻黄乡一带的羊肉因鲜明的地域特色而备受推崇。摄影/董宏征

羊吃鲜美的草,人吃肥美的羊。

每逢重大节日,宰羊烹煮,冷热手抓,上好的肋条被精心修整为长条形,外肥内瘦,或蘸醋汁椒盐,或就着生蒜直接入口,一顿下来,香汗淋淋,恣意畅快。

手抓羊肉,银川的勾魂魔咒。摄影/董宏征

若到了冬至,一碗头脑(羊肉汤)是绝对省不了的。

羊肉炖蘑菇,撒上盐、姜、葱、蒜、辣椒、酱油作配,待到汤沸,事先切好的粉块和泡好的粉条一跃而下,迫不及待地加入其中,若再有韭黄、蒜苗、香菜的调剂,便称得上红黄绿白黑五色俱全,酸辣香浓足以勾走每一个银川胃的魂魄。

羊肉汤,配得上晶莹剔透四字。摄影/陈镛安

不过,最叫“中午米饭晚上面”的银川胃们离不了的,还是羊肉面。

切丁炒熟的羯羊肉烩上羊骨文火熬制的老汤,撒上新鲜的香菜、梅豆、豆腐等蔬菜,再来点辣椒红油,配着手工搓制筷子粗细的老搓面,就着一碟小咸菜,挑一筷头嘬下去,肉的鲜香与面的筋道炸裂在口腔的同时,也抚慰了食客的心。

羊肉臊子面。摄影/陈镛安

一曲《羊肉面》,触动了许多漂泊在外的西北人的乡愁,也吸引了无数向往大西北食客的目光。

当然,除了煮,面也可以是炒的。

上好的宁夏滩羊肉冲洗干净,切成敦实的肉块,与面条下锅走上一遭,亮白劲道的面、虎虎生威的肉,弥漫着孜然的香,不刻意摆盘但分量十足,一盘下去,味蕾享受之余,一身寒气尽散。

炒烩肉。摄影/陈镛安

要说最豪迈洒脱最西北的吃法,还看烤全羊。这种源于内蒙古河套地区鄂尔多斯人民的野性烹饪方式,同样也出现在银川人的餐桌。

鲜嫩无膻味的上好宁夏盐池羯羊与金山羊, 以20多种宁夏特产的调料和中草药调味,用青钢木炭慢火烘烤3小时,全羊色泽黄亮之时即可大快朵颐。除了手撕,配春饼卷小葱、大蒜、黄瓜条的新派吃法也以“无需大张旗鼓便能大饱口福”而冲出重围。

洒满调味品的宁夏烤全羊。图/视觉中国

但银川人对羊的热爱并不止于此,新吃法层出不穷,“古法汗蒸全羊”去除多余脂肪,尽可能保留羊肉原汁原味的做法,说来总透着点憨厚的机智与可爱。

酒丨喝的是人生快意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吃饱喝足,才称得上人生至美。

如果说,银川平原的草场上遍地肥羊,那么贺兰山的每个角落里,都荡漾着醉人的酒意。无论是牧场还是酒庄,都被酒神的浪漫所眷顾。

贺兰山东麓特殊的小气候为葡萄的生长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距宁夏首府银川市32公里的玉泉营农场是西部唯一的国家葡萄酒原产地域保护区。摄影/刘静

贺兰山下面积超过50万亩的葡萄长廊为葡萄酒庄的亮相提供了一个精彩的开篇,贺兰晴雪、银色高地、加贝兰、巴格斯这些屡获国内外大奖的知名酒庄,更是吸引了许多国际酿酒大师纷纷来此一展身手。

大红大紫,是多少人朴素又张扬的愿景?贺兰山却低调地将二者尽数收入囊中。

晾晒枸杞。摄影/李鹏

紫色的葡萄长廊不是宁夏最大的骄傲,摊开晾晒的大红枸杞,才是这片褐色山体与浑黄的河水围绕的绿洲里,最耀眼的光芒。

“宁夏红”红了!“传杞干红”淡雅的香气与诱人的色泽帮助她走出宁夏,甚至在世界保健酒业找到了一席之地。

要说枸杞,真不能不提枸杞之乡中宁,在这儿,你能看到家家户户晾晒枸杞的盛况。摄影/董宏征

至于坐拥这一切的银川人,他们爱酒,是爱酒的烈,更爱酒的熨帖。

一盅 “老银川”、“沙湖春”、“大夏贡”的烈,能杀退西北汉子的愁;“西夏”啤酒的泡沫与银川人一生中所有的情绪都很适配;“宁夏红”醉里养生的阴柔老少咸宜无人不喜。

西夏啤酒和贺兰山下的葡萄酒庄的红酒。摄影/图虫·创意、视觉中国

但银川毕竟是西北,骨子里带有冲破禁锢的莽,很多时候喝的不是酒,而是人生快意。

酒友相聚,啤酒、白酒、烧酒、劣质酒轮番转换后,即兴来上两瓶葡萄酒,划拳、猜扑克、耍色子,全然不按喝葡萄酒的套路出牌。

银川怀远市场,透过街拍酒馆窗户,能看到饮酒的银川人。图/图虫·创意

在推杯换盏、畅意快饮间,“不喝不算朋友”的大声劝酒,真胳膊真肘地相互推让,“好好好,最后一杯”的一饮而尽,每个环节都让人产生下一秒这些人将“大干一仗”的担忧。不过通常,这种忧虑完全是多余。

从杯口顺着嘴角因“或真或假的醉意“流失的佳酿,是属于他们的机智。喝到下半场,无论红黄白,总有一半最终献给了脚下的土地。

贺兰山云海。摄影/王留义

在西北,酒就是酒,只能服务于人,不能束手束脚,再高级的酒,也要找最舒服的方式“干”。你可以说这是“土”,也可以说他们“真”,可这就是西北,就是绝大多数的银川人。

三关口明长城。摄影/孙国才

酒席餐桌上的银川洒脱、真性情,但要了解银川,这只是个开始。

比口腹更深入的,是灵魂。

百鸟朝凤,洒脱呼啸

银川人血里有风,向往自由。而从此般灵魂发出的声音,则是西北呐喊里不容错过的一段。

图1:苏阳亲自设计、绘画的“黄河今流”艺术计划海报。图2、3:除了音乐,苏阳专辑的视觉设计中也运用了许多西北文化元素。供图/苏阳

铜管Live House总是吵闹的。

古朴、原始、粗犷、荒凉…….形形色色的曲调,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这里相遇,撞击出热烈的欢腾,聚散皆为寻常。

“无人超越”的赵老大(赵已然)已甚少开口,赵老二(赵牧阳)依旧是“摇滚鼓王”;银川长大的苏阳把银川市井谱入《贤良》;布衣乐队面临危机,《我爱你亲爱的姑娘》依然清澈纯净;候鸟乐队改名立东,《河西》的《蓝骏马》抬头仰望《月亮》;郭启亮的《月光水谣》盛放着宁夏的柔软;《这就是银川》也变成为这座城的抖音符号……

凤凰,银川的市徽。图为凤凰碑。图/图虫·创意

这些声音有的并非来自银川,有的已经闯出西北,但无论何时说起,他们身上都带着“宁夏”的气质和音符,掺着“花儿”与“秦腔”的基因……

音符伴随着风沙掠过,一路吹到镇北堡西部影视城,上演了无数场“猜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局”的爱恨。

镇北堡西部影城月亮门。摄影/吴惟珺

《红高粱》的高粱地年年更新,月亮门也几经修缮,《大话西游》的城楼尚有紫霞仙子和至尊宝的对望,《新龙门客栈》金镶玉露着大腿在屋顶唱歌的倩影,《东邪西毒》漫天的黄沙、昏黄的光影……银川的西北景致,总是经得住最挑剔导演的镜头考验。

从音乐到电影,银川足以容纳创作者所有的浪漫与洒脱,无疑是关乎江湖的理想地,彰显着大西北的迷人之处。也正因如此,他吸引着四海而来的游客。

2005年,宁夏盐池街头,在没有任何预告的情况下,苏阳走入人群,唱了几首歌。摄影/惠冰

影迷们带着好奇和欢喜走在电影的场景之中,也为银川带来了无尽的商机。剧组的进入、游客的到来,让原本居住于此的牧羊人撤出了低矮的平房,搬进了附近的移民村。

张贤亮手写“旅游长见识,行走即读书”的牌匾高挂在景区门口,迎来送往,大话迷们一字不漏地吟诵着段段经典台词,在城楼、井边模仿电影场景拍照留念。

《大话西游》剧照。摄影/吴惟珺

一切和二十几年前拍摄之时,仿佛没有任何变化,虽不见当年人,但他们身后的背景音乐,依旧在这里重复。

所有属于大西北的粗粝质感,你都能在银川找到痕迹和踪影。

银川有天下人

嬉闹、吃喝、民谣、电影,不是银川的全部。当我们跳出具体的细节,展望整个银川之时,这一点体现得尤为明显。

银川典农河畔。摄影/徐胜凯

在这座东西绵延,南北短促,近似长方形的城市里,分布着“街巷狭窄、房屋低矮、人烟稠密、商贸发达”的老城区;以工厂、企业、高校为主,街道横平竖直、建筑方方正正,1958年后为适应内地新移民建设新城区;以及广场宏伟,高楼林立、堪称银川市最新最现代的一块拼版的新市区。

银川城市新貌。摄影/徐胜凯

三个城区中,西夏、金凤两座万达广场带给银川“万达省”的戏称;宁大话的过渡成为自嘲笑谈之余,也彰显着银川向大都市的发展脉络,更可以追溯到一段移民进入的历史。

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一批又一批来自北京、上海乃至全国各地的移民响应号召来到银川。移民们的南腔北调与银川方言的碰撞融合,在“学讲普通话”的热潮催化之下,银川方言一点点变成了宁大话。

西夏文残碑(西夏)1974年宁夏银川市西夏陵区出土。此块残碑为西夏陵出土的形体较大、字数较多的一块西夏文碑。砂岩雕凿,阴刻楷书,西夏文字多为比较工整的楷书,笔力遒劲厚重,点划穿插有序,构字和运笔十分讲究,是不可多得的西夏书法艺术珍品。现藏宁夏博物馆。摄影/董宏征

张三“讨吃毛”的乞丐气惹人厌烦、李四“死皮子”的无赖样实在“二百五”、“啬鳖”的小气毛简直叫人受不了、“无二鬼”的好吃懒做“干球蛋“……

点击可观看大图

贺兰山岩画线稿。制图/刘永平、林浩

曾于第一代移民身上固执保留着的各自的口音、饮食、生活方式等家乡特征,在如今的第二代移民的身上已经渐渐稀薄。

对于这些在银川长大的年轻人们来说,银川就是他们的家乡。

西夏王陵1、2号陵鸟瞰。摄影/董宏征

他们目睹过贺兰山的岩画、猜测过西夏文的含义、参观过西夏王陵的遗址、领略过恐龙化石的精美;他们啖着肉、喝着酒、哼着民谣、飙过脏话、如今说着越来越标准的普通话、带着越来越强烈的认同感……

老照片里的银川人。摄影/黄彬彬

汇聚天下人的银川,也正一点点把天下人变成银川人。

这正是银川的魔力,也是西北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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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章鱼

图编丨袁千禧

设计丨Q年

地图编辑 | 刘昊冰

封图摄影丨徐胜凯

参考资料

《地道风物·银川》

本文部分图片亦来自

《地道风物·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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