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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魅力和魔性

看着父亲每天啜饮几杯小酒,那种满足和惬意让我十分不解,小小的几杯酒,竟然让他如此的欣慰和畅快,年少的我实在是找不到答案。记得从学校走向军营时,对酒还很陌生,每逢八.一建军节和国庆节,啤酒敞开喝,前提是不许喝醉,白酒任何时候都不能喝。但我就连啤酒也是一口都不喝的。退伍后,与各层面各种人接触越来越多,自然酒场也随之频繁光顾,由不会喝酒,对酒不感兴趣,到逐渐喝上几口,慢慢被中国酒文化的氛围熏染,尝到了酒不但能给人带来精神刺激的美妙感觉还可不断增尽人际交往,结交天下朋友,积累广博人脉。最初由小酌到后来的豪饮,一发而不可收拾,似乎人生的得意必与酒的觥筹交错相濡以沫。

酒,据《说文解字》记载:杜康始作秫酒。又名少康,夏朝国君。因杜康善于酿酒,后人尊杜康为酒神,且奉为制酒的祖师爷。后来的甲骨文就有了酒的象形字。直至周朝,我国的酿酒技术已发展到相当高的水平。至今,我国的制酒业已有3千年的历史。

酒的醇香,酒的绵柔,酒的甘烈,曾醉倒过无数英雄好汉,也迷惑了众多美艳佳丽。不管是朝堂达官,还是乡野寒士,无不被酒引得如痴如醉,不能自拔。是酒真的具有这种强大的诱惑,还是人根本就没有抑制这种诱惑的能力。李白斗酒诗百篇,借助的不就是饮酒后的这种飘飘欲仙,思绪广接天地,诗意迸发,诗情荡漾而一挥而就,传诵千古的么?

中国人对于酒是躲不过又绕不开的心结。千百年来,酒能坏事,也能成事。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有多少人因酒毁掉前程,甚或丢掉性命。又有多少人因酒而起而兴,甚至成就霸业,一统天下。赵匡胤杯酒释兵权,避免了澶州兵变、陈桥兵变的悲剧重演,使得宋代江山稳做3百年。范增命项羽设下鸿门宴,布下天罗地网,幸亏刘邦跪解怨恨,加之樊哙相助,这才虎口脱险,才有刘邦后来汉朝400多年的基业。

酒的酿造和酒文化的传播与发展,到底是我们的独特享受还是束缚、浸染、腐蚀我们的迷魂汤。因酒驾而带给人们的伤害有时触目惊心,惨不忍睹,这才有了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禁令。有人会说,干脆关掉酒厂,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但殊不知,酒与烟草同样不比毒品,只要适量,对己对人都不会造成太大伤害,况且吸烟饮酒有些人已习以为常,难以戒掉。对于国家来说,烟酒也是国家税收大户,利国利民,也不会一棍子打死。

到底一个人喝多少酒算是适量呢?其实早在宋朝邵雍诗中就已告诉我们:美酒饮教微醉后,好花看到半开时。这般意思难名状,只恐人间都未知。不言而喻,酒喝微醉,花赏半开,是最好不过了,但这种境界又有几人能把控得了呢?当你感觉微醉时,那些酒桌上的朋友、同事、同学……哪个又会放过你呢!感情深,一口闷、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哥们情,兄弟义,喝干这杯下杯替!……劝酒辞不断翻新,只要入了酒场,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在职场打拼30多年,在酒场也就应付了多少年,当然,基本都是AA制,只有一次算是吃请受贿,学校翻盖两栋教室,建筑老板请我和教导主任喝酒,当时难挡老板的盛情和劝酒辞令的左周右旋,由于当时年富力强,不在乎几杯水酒,当我醒来时,已然躺在自家的床上,我竭尽回想喝酒细节,却怎么也没有多大印象。当我摸进衣服口袋时,却有两盒高档烟,不用问,一准是那个老板在我喝多时放进去的。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吃请受贿,至今还耿耿于怀!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正是这句俗语,害惨了我,当年的年轻气盛,当年的侠肝义胆,当年的大气豪爽,喝坏了肝脏,由最初的转氨酶高到大3阳,从肝硬化到肝癌,都是酒惹的祸。手术后,医生医嘱:要命别再喝酒,喝酒就别要命!我还是选择了前者,一句叮咛,让我记住了10年。但这10年,确实是度日如年,没有酒的日子,好像暗无天日,不算人过的日子,那种飘然而至,欲凡欲仙的感觉,没有再现,只是在梦境中像孙悟空偷喝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御酒,每每还被别人发现而惊醒……

不为酒而生,但为酒而死。在我感觉生命快到尽头时,我一定会酣畅淋漓,开怀痛饮,把一生对酒的钟情,对酒的迷恋带进天堂!

写于202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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