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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5种场合,御膳美食绝不可少——你所不了解的周朝宫廷美食

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看完上面这首打油诗以后,诸位不得不承认在饮食这一方面,中国古人的潜力是丝毫不亚于现代人的。美食制作灵感如此,分享美食亦是如此。在他们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的聚会面前,现代人的夜晚独自在街头喝喝啤酒撸撸串显得是多么苍白无力。因此在聚会这层面,古人似乎更愿意用这种豪放不羁的饮食风范传达出对愉悦的心情,在唇齿间感受美食所带来的全身心安利。

这种独乐不如众乐的饮食方式也有其存在的理由。放眼中国历史,喜好独食的这类人,下场一般都不太好,很多都在某种病态心理的影响之下,落得身败名裂。因此相较于孤僻的独食者,更多深受苟富贵,毋相忘、四海一家同乐等观念影响的人愿意选择分享。数千年前的周代宫廷饮食亦是如此!

介绍周王室的分享式饮食前,我们不妨先窥觑一番周代宫廷的饮食情况。

据《周礼》记载:周宫廷有22个机构、2330余名官员专门负责王室的饮食事务。他们分工细密,井然有序;宫廷食材的选择和制作无所不用其极;烘、煨、烤、焖、烩等数十种烹饪技法的熟练运用;淳熬、淳母、炮豚等百馐八珍的供办,均表明周王室的饮食水平之高。

《周礼·天官·膳夫》又记载:凡王之馈,食用六谷,膳用六牲,饮用六清,馐用百二十品。珍用八物,酱用百有二十瓮。

也充分反应出内容之盛。此外,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河南安阳殷墟出土了尊、爵、壶、斝等大量青铜礼器,透过这些极具代表性的酒器我们也能猜测出周朝规模宏大、内容丰富的食制。

祭终御膳

祭祀,作为中国古老的信仰活动之一,其源于天地和谐共生的信仰理念,在天灾人祸多发的古代,周人对这一活动极其重视,诸多史书都有记载,如《左传·成公十三年》记载: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仪式的重要表现之一就是荐献饮食祭品,行过祭礼后,周王室及其随从聚宴一处,享受这罗列百味的美食和来自内心的慰藉。

虽然《礼记·王制》中明确记载: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豕,庶人无故不食珍,庶羞不逾牲。但是祭祀却以其特殊情况排除在外,所以也只有在这段时间周王室的臣子们是有机会吃到肉的。

《礼记·内则》记载:牛宜稌,羊宜黍,豕宜稷,犬宜粱,雁宜麦,鱼宜菰。

古人会根据食物的种类来调和搭配,使其更加健康美味,周八珍的淳熬淳母就是体现。原文记载煎醢,加于陆稻上,沃之以膏。这句话中,醢指肉酱,陆稻指大米,膏指熟油,类似今日的盖浇饭。于王室而言,食物以这种形式呈现摆上餐桌确实有点降档次,不过于群臣,这就是只有在祭神时方可享用的珍馐了。

农事御膳

六月食郁及薁,七月亨葵及菽,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七月食瓜,八月断壶,九月叔苴,采荼薪樗,食我农夫。

从这段充满农耕气息的国风中,我们就能看出古代统治者对于农业的重视,甚至可以做到亲力亲为,虽然只是象征性地活动,但其中也能看出王室成员的诚意。

《礼记·月令》中记载天子三推,三公五推,卿、诸侯九推。反,执爵于大寝,三公九卿诸侯皆御,命日劳酒。

藉田礼毕,便是农飨,天子要设筵席,众公也要执爵饮宴。虽然这种程度的筵席无法和祭祀待遇相媲美,但单就其他食物(排除牛羊)的烹制,也是独出心裁。从周八珍中的炮豚可见一斑。

豚是指乳猪或羊羔,炮是一种烹饪方法,就是用裹上泥去烤。炮豚的做法是先把乳猪炮熟,然后把外面的泥炭剥干净,再沾上湿米粉,然后用猪油炸成金黄色,最后加香料,用文火慢慢炖透。很难想象,在千年之前周朝就能将食物的烹制如此精细化,惊讶之余,反倒羡慕起那些可以大快朵颐的臣子。

竞射御膳

周人尤重射礼,《礼记·射义》中更是将其称作为观察德行的标准。因此举行射礼是周统治者观德行、选臣侯、明礼乐的大事,自然也少不了筵席。

《诗·大雅·行苇》不吝笔墨,为我们描绘了射礼之宴,肆筵设席,授几有缉御。或献或酢,洗爵奠斝。醯醢以荐,或燔或炙。嘉肴脾臄,或歌或咢。敦弓既坚,四锻既钧,舍矢既均,序宾以贤。敦弓既旬,既挟四镞。四鍭如树,序宾以不悔。

既然《诗经》中已经提到脾臄,我们也不得不提一下这种特殊菜肴,脾臄是牲体的内脏和口舌。而周八珍的最后一味肝膋,指的就是网油煨狗肝。关于这道菜的做法,《礼记注疏》也有所记,其法是:取狗肝一,幪之以其皽(皽,指动物肠子上的脂肪,俗称网油),濡炙之,举燋。其皽下蓼也。此品金黄焦香,咸鲜微甜。食时不必加入其他香料,仅以蒜泥、白糖为佐,香味变可最浓。脑补一下参与射礼的人与周天子一同饮酒射箭、共享美食的情景(当然那时候绝对没有蒜泥),也不由感叹古人丰富多彩的礼仪和对人才选拔的重视。

聘礼御膳

聘,访也。聘礼之宴即天子或国君为款待来访使臣而举办的筵席,周人又称之享礼。这种高规格的待客之宴,周王室一般会用最高级别的周八珍来款待,何为八珍?《周礼·天官·膳夫》中的珍用八物,东汉郑玄认为是指淳熬、淳母、炮豚、炮牂、捣珍、渍、熬、脾臄。前三者略有提及,下面就看看关于捣珍的记载:

《礼记》原文是这样记载的:取牛、羊、麋、鹿、麕之肉,必脄。每物与牛若一,捶反侧之,去其饵,孰出之,去其皽,柔其肉。

就是说,用大小相等的牛、羊、鹿、獐子等的里脊肉合在一起,反复捶打到软烂,去掉筯膜,烧熟之后再沾着香料、酱、醋等调料,即可食用。

然而对于这种款待贵宾式的宴请重点并非是在饮食上,菜肴确实是能让外宾感受到周王室的热情,不过没有歌舞升平的筵席也终究不算一绝。因此除了美味之外,周王室还会通过安排舞蹈来增添宴会的气氛,以彰显最好的诚意。先秦时期的书籍对此载录颇多,其宴会气氛或热烈,或庄重;参加者或吟诗,或放歌;场面或置钟鼓,或伴舞蹈。宴饮期间,有个约定俗成的要求,就是诗歌必类,即诗、歌、舞、乐都要表达筵席主题。

参加者通过对诗歌舞乐的听与观来理解和把握外交谈判的内容,甚至以此为依据来做出重大决策。从而达到赐予同姓之诸侯,与之同福禄, 强化兄弟邦国间的亲密关系的目的。

庆功御膳

最后就是庆功宴,在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冷兵器时代,每个凯旋而归的将士都会品尝到这出生入死后的第一个盛宴。而作为主办方,也必将以最高规格来犒劳每一位保家卫国,浴血奋战的臣民。因此这类筵席场面宏大,规模隆重,美馔纷呈,载歌载舞,气氛热烈,盛况无比。

《小雅·六月》的最后一节就记述了周宣王时期尹吉甫北伐玁狁凯旋庆功的场景:

吉甫燕喜,既多受祉。来归自镐,我行永久。饮御诸友,炰鳖脍鲤。侯谁在矣?张仲孝友。

庆功宴上吃什么,笔者查阅资料却无从知晓,不过可以推断酒肯定是少不了的,这也正好验证了开篇起到的青铜酒器。古人爱酒,沙场厮杀的三军将士更爱酒,酒能让这些心怀柔情的士兵诉苦,能让一批威猛之师充满血性。《礼记·月令》记载了天子饮酒:孟夏之月天子饮酎用礼乐。酎,重酿之酒,配乐而饮,是说开盛会而饮之酒。这也恰好使用于庆功宴如此庞大的盛会。而饮酒的方法则是:将酿成的酒盛于青铜垒壶之中,再用青铜勺挹取,置入青铜杯中饮用。

一口苦酒入喉,喝的不仅仅是一番痛快与豪情,更是一种士气,一种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血性男儿气!

纵观我国饮食文化历史,宫廷御膳经历了一个由粗至精、由简至繁、由朴素至豪奢的发展历程,进而形成了一个延绵不绝、高峰迭起的发展系统,如同一曲酣畅欢腾、相激相荡的交响乐,构成了中国烹饪艺术不断丰富、发展、自我完善之历程的主旋律。也正是在这种不断创新的过程中,古人更愿将美食共同分享,独乐不如众乐取悦的是他人,而是真正得以丰富的却是自我价值和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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