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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人爱喝酒,为啥湖南酒产量才是湖北酒三分之一?盘点湘酒金花

文/何云波

我大学打排球,研究生踢足球,研究生快毕业时学围棋。后来,足球基本不踢了,排球与围棋,却成了一生的爱好。

而这一切,都与湘大有关。

(我们是冠军)

先说排球。

我79年进湘潭大学,16岁,1.53的个头,体重40公斤,典型的还没有发育完全。这样的身体条件,本来跟排球、篮球之类需要身高和肌肉的运动是挨不上边的。但大学里除了读书,闲暇时间很多,总得找点游戏之事打发时光。唱歌跳舞、吹拉弹唱的通通不会,便打球。一帮人找个空地,站圈,练传球,就这样与排球结下了缘分。

站圈练球,一直到大三。个头蹿了十多公分,球技也日益进步。学校搞各系之间的排球赛,79级的慢慢成了老大,我也有幸被哪位伯乐发现,成了中文系排球队的一员,司职二传。

接着就是训练、比赛。我在大学四年,人小,又生性羞涩、腼腆,很少有在公开场合露脸的机会。那时当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寝室长。负责督促寝室的同学搞卫生,创“文明寝室”,有次我们寝室得了全校的两个“文明寝室”之一,班上让介绍经验。上得台去,一紧张,结结巴巴,没说几句像样的话,就灰溜溜地下来了,真是耻辱啊!

而今,终于又有了露脸的机会,并且是一个更大的“舞台”。那时学生的业余活动比较单调,学校学生篮球赛、排球赛之类,就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每有自己系的比赛,啦啦队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坐一排、蹲一排、站一排、凳子上一排,桌上再站一排,把个球场围得水泄不通。锣鼓声、加油声、喝彩声、嘘声,此起彼伏,真是热闹极了。

我第一次打正式场地的比赛,又面对如此阵势,难免紧张。作为二传,开始时,经常会莫名其妙就把球传过网了。后来慢慢适应了,也开始享受被围观、被叫好的感觉。特别是让不少女生知道了中文系有个会打排球的秀气的小男生,那种被欣赏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那年是1982年,中文系排球队得了第四名。成绩不算好,但总算是进了半决赛,应该知足了。

那年排球赛的六位主力,79级除了我,还有许学忠,现在岳阳县,曾任县委办公室主任;80级的彭振国,现为湖南省计生委副主任;81级的于磊焰,新华社湖南分社社长,聂雄前,深圳《女报》社社长;82级的一位男生,名字忘了。后来,大家偶尔见了面,说起当年一起打球的情景,总会生出许多感慨。然后,我就想,几十年后,不知能否再次把他们招到一起,在湘大的球场上,重温一番旧梦。

毕业后,被分配到长沙铁道学院外语系任教。外语系的教工男排,曾拿过铁道的三连冠。后来,在中南大学教职工排球赛上,外语院男排,几次屈居亚军、季军之后,最近一届终于登上冠军宝座。而球队的两位二传:我和孟泽(原名张桂喜),都来自当年的湘大79级中文班。

离开湘大近三十年,重新回到湘大。本来一直保持着与学生一起打打球的习惯,中南外语院的教工与学生男、女排,每年也会有一个“毕业杯”师生联谊赛。还有不少毕业的学生,节假日回来,就是为了重新与老师打一场球。到了湘大,却突然发现,没有了当年排球的氛围。后来,湘大因为工会组织气排球比赛,校园里开始流行气排球。但球已经不是那个“球”,一起打球的人也少了,便跟排球渐渐疏远了。遗憾!

(湘大当年的足球场,那是一片原野)

1985年,重新回到湘大读研究生,师从张铁夫教授,攻读俄罗斯文学。

研究生几年,学业之外,突然迷上了足球。排球平时不打了,只在比赛时参与一下。那时的研究生排球队,与其他院系相比,算是强队,基本上是冠、亚军的水平,似乎也就没有了追求、奋斗的动力。

足球呢,从头学起。那时住在北山青年楼,那也是湘大研究生培养的鼎盛期之一。一大群研究生和青年教工,每天下午,在楼前的空地上,圈一块地,一边放两个砖头,作为球门,便开始了一顿乱战。风雨无阻。大冷天的,一身泥一身汗,回宿舍冲个冷水澡了事。研究生三年,就没去过学校的澡堂。这样锻炼下来,连感冒之类的小病也没有过。唯一的一次上校医院,是脚踝被踢了,去作理疗。

踢着踢着,水平也水涨船高。一年之后,就踢进了研究生足球队,司职边后卫。那时除了学校举办的学生足球比赛,还有名目繁多的各系之间的双边、多边交流。有一回,记不得是哪家出面,弄了个湘大足球精英赛。北山文科联队、南山理工科联队、教工队、子弟学校队、研究生队,先循环赛,前两名出线争夺冠军。研究生队虽然没能出线,能够与其它联队抗衡,也算是面上有光了。

每次,踢完球,一干球友就会找家小酒馆,喝邵阳大曲。经常,五、六个人,喝三、四瓶不在话下。一次,一位师弟喝高了,高谈阔论、手舞足蹈,回到宿舍,为示亲热,还一边卡着我的脖子,一边跟我说话。这场景,便成了日后经常被翻出来的笑谈。还有就是,司职前锋的聂鲁达的名言:射门千万别追求什么角度,你就对着守门员去,反正会射偏的。

聂鲁达名雄前,因为长相、性格看起来酷似《水浒传》中的鲁达(鲁智深),故有此外号。仗着一付好身胚,扣球、射门势大力沉,占据了排球队主攻、足球队主力前锋的位置。虽然技术粗糙点,那临门一脚,却颇有杀伤力。

研究生那几年,正是举国期盼中国足球队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之时。虽然一直未能如愿,但并没有影响大家的热情。一帮热爱足球的研究生,一边踢球,一边看球。1986年6月,第十三届世界杯足球赛在墨西哥举行。青年楼活动室的电视机,便成了大家的最爱。研究生、青年老师们看球也分成了不同的派别。记得法国与巴西在八强赛中相遇。拥法派与拥巴派看比赛的时候,便截然对立,各自为自己心仪的球队加油。那场球结果法国赢了,拥巴派差点就要痛哭流涕了。那天看完球已快天亮,一夜不眠,坐火车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旅途中,足球,仍然是一个说不尽的话题。

毕业了,球基本上不踢了。因为中国足球的不争气,看球的热情也慢慢淡了。但经常还会想起,在湘大的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对于我来说,足球,代表的其实是研究生岁月的一段记忆,一种生命状态。有一次,在几名研究生的撺掇下,心血来潮,跟他们一起在小球场上踢了次球。一上去,追着球跑,心在飞,脚步却跟不上,一摔,手掌便磨去了一层皮。然后就想,曾经在湘大的球场上奔跑的撒野的青春,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在拉萨,与藏族小姑娘下棋)

研究生毕业那个学期,我迷上了另外一种游戏:围棋。

足球体现的是力之美、动态之美。围棋却是静的艺术、优雅的格斗。

第一次接触围棋,是在1985年,我研究生刚入学。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进入最后的高潮,聂卫平与藤泽秀行的主将对决。在这之前,这局棋已在社会上炒得沸沸扬扬,我身边那些会下棋的同学,也早就等着看中央台的直播。尽管在这之前,我基本上没怎么听说过围棋,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跟着那帮同学,早早就等在了电视机前。那是我第一次看围棋的电视直播,棋的招式自然是不懂,只能听解说者对局势的分析,心情也随之乍喜乍忧。还有,就是黑白子纵横交错,本身就组成了一幅奇妙的黑白山水画……

只是,真正地走进围棋,与之相知,已经是两年以后了。

研究生最后一年,全力准备学位论文。我写的是《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宗教意识》,年底初稿出来了,交给导师,他看了后,就说可以了。第六个学期,就剩等着答辩了。闲下来,干点什么呢,那就学棋吧!

同专业的研究生同学,有两个会下棋。其中一个是我们的班长,姓龚,年纪最大,我们叫他龚兄,不过他更喜欢女同学叫他老龚(公)。从让六个子开始下起。被蹂躏了几次之后,痛下决心,发愤看书,个把月,就把龚兄打下去了。后来才知道,我眼中的第一个围棋高手,水平实在是不入流。不过,龚兄从此有了炫耀的资本。有一年,我们去给两位导师曹让庭、张铁夫老师祝寿,他们正好一位80,一位70。而龚兄,也快60,准备退休了。路上聊天,龚兄说,何云波现在是围棋界的名人了,可当初我还是他的启蒙教练呢。说起来,我也应该算是他的导师之一。席间,我祝酒,祝两位老师健康长寿。我又说,龚兄也想升级,取得跟两位导师一样的资格,这次就算了。10年后,再来为他们一起做七、八、九吧!大家便笑,纷纷说好!龚兄也笑,说,好啊!好啊!只是下次不能让某某同学参加了,他远道而来,手机都没有一个,还要借那些本科的学弟学妹的机子打电话,幸亏人家不知道他是谁,不然把老师们的脸都丢尽了。

龚兄就是这么一个幽默的人,人也长得像圆圆的棋子,慈眉善目。他原在一个地市师专教书,有两个孩子,老婆户口在农村,没有“工作”,自己又出来读书,家里经济自然紧张,但从来没有见他叹过气、抱怨过什么,总是一付乐呵呵的样子。他棋上的不长进,我们也就理解为胜固欣然败亦喜了。

我的第二个围棋启蒙老师,是本科时的同班同学邱运华,人称邱老,我们平时叫他邱毛。邱老大学毕业后去了内蒙古大学读研,三年后回到母校教书,俨然就成了围棋高手。自从把龚兄之流打了下去,下一个目标就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邱老。从九子开始,一子一子艰难地往上攀登,半年后,终于能分先了。毕业后一次回母校,在老邱家下棋,上一年级本科的一位姓谢的师兄(后来当了好几个大学的校长、书记),算是资深棋迷,见了,问:让几子?老邱说:对下。谢哥说:从来没有听说过何云波会下棋,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了啊?我就说,士别三日哦!

棋下着下着,就对围棋文化感了兴趣。2001年出了棋文化方面的第一本书《围棋与中国文化》。2003年,又有了博士论文《围棋与中国文艺精神》,虽然拿的是比较文学学位,却被称为中国第一个“围棋博士”。接着,又在中南大学弄起了围棋文化研究中心,编撰了围棋文化研究丛书,主持了中国棋院杭州分院中国第一个围棋博物馆的内容展陈设计、文字撰稿,拿到了棋文化第一个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围棋思想史》。《新闻天地》(2009年第12期)刊载“湖湘文化人物心路历程之:何云波的黑白人生”,介绍我与围棋的结缘。这一切,算起来,都是因为当年在湘大求学的机缘。当年的围棋启蒙老师老邱现在已经是首都师范大学的副校长。这几年邱副校长又开始关心起围棋事业来,把国学网挂靠在首都师大,支持国学网弄起了“国学杯”和编撰“围棋古谱全集”。我曾带中南大学教职工围棋队去北京与清华等高校交流,而第一站就是首都师大。“国学杯”在广州棋院举行时,搞了个中国围棋文化高峰论坛,请我参与。我问广州棋院的容坚行院长,还邀请了哪些人,他第一个就说到有首都师大邱校长,我说:我们是大学同班同学啊!容院长便感叹:唉呀,你看,这个世界真小。

我就附和,说:是啊,是啊,因为有围棋嘛!

中南大学在刚合并时的招生宣传中,就曾把围棋文化当做学校人文社会科学与素质教育的亮点之一。我也曾经好几次回母校作围棋文化方面的讲座。而今彻底回归湘大,就想着,怎么建一个平台,把湘大的棋文化研究与交流也弄上去,使之成为学校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一块品牌呢?

[责编:曹漾]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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